— Echo•L•Chen —

真实

You can't live with me.

I can't live without you.

你的小疯子用枪指着自己的下巴,她满脸委屈,她用小颤音小心翼翼地靠近你:

But hey…

Damn it, Root.

你先放下枪,你看到她含着泪笑了,再一次的。

她仰了下头,愚蠢地想要憋回自己的脆弱,她甚至仍然用枪指着她自己。

而模拟中她时常对你落泪。

把枪放下,Root. 她情绪不稳,而你不得不提醒她。

她又笑了一下,肩膀跟着小幅度的摆动,典型的Root式神经质的笑。

她终于再次对上你的视线,眸光似水,你却看到她眼底的疲惫与恐惧。

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。

你听到她向你提条件,你翻了个白眼,你往前一步。

你看到她后退,枪口从下巴挪移,她抄袭你的动作,她甚至有点得意。

好吧,这是Root, 满脸褶子的坏老头效忠的破铜烂铁【你拒绝叫那个东西上帝,或是精密仪器】模拟不出她的疯狂。

你继续逼近,她接连后退,神情愈加委屈,你看她绊了一下,她向后倒去。

她的委屈变成诧异,因为你没有伸手拉她,而是扯出见到她之后的第一个笑脸,你把枪插回后腰,你看她靠在树干上恶狠狠地瞪视你。

她的枪口终于不再对着她自己,你松了口气,暗想着在你离开的时候,她又长进了不少,起码就臂力方面而言。

一个星期,你的逃亡似乎漫长无止境,却也充满刺激。

你在昨天重新踏上这片土地,这块区域,如果她没有离开纽约执行任务,你知道你们离得有多近。

那想法让你觉得温暖,甚至让你不去计算如果这是模拟,那么应该是七千零五十几次。

但想法仅限于此,你知道你不能付诸实际。

她靠在树干上,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,你看到她对你露出愚蠢的傻笑。

Samaritan的代言人【那个故作高深的小屁孩儿】说的没错,她就是你认为的美,即便她笑得愚蠢而欠揍。

走吧。你对她说。

去哪里?你看到她的眼睛里又有亮光闪烁,然后不等你回答,她迅速站起身,把枪别起来,走到你身边。

你注意到,她与你保持的距离精准得像你从未离开过一样。前几天你在一个沿途的小超市看了日历,你知道你离开她已经超过300天。

Root还是那个Root,除开刚重逢时的失态,她迅速地还原成过去你们相处的样子,你们并肩而行,但是隔开一点距离。

你就一点都不怀疑?即将走出那片小树林的时候,你停下脚步,你开口询问。

你在心里责备她,她不该这么大意,哪怕她面对的是你。

该死的,尤其是面对你。她难道不知道,该死的Samaritan善于利用人的软肋?

她几乎和你同时停下脚步,于是你知道,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防止你再次挣脱上了。

如果是以前,你或者会窃喜,她终于有一次因为你而暂时搁置她的上帝。

但现在不是以前,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,她不该在情势最严峻的时候为了你搁置她的大局。

Sameen…
她只叫了你的名字,但你从她的眼睛和声音,听到了哀求。

你几乎要去摸耳侧,这不像Root,她从不对你示弱,任何情况下都不。

她看出了你的疑虑,她伸出手臂搭上你的肩,她俯身望进你的眼,她拉起你的手,从她腰侧钻了进去。

这是……新疤痕。
这是Root,只有真实的她才能一眼看穿你的想法,只有真实的她才知道用什么才能拉你回到现实。

你不可控地在她肌肤上多停留了片刻,你抽回手,你能分辨出那不是出于欲望。

你们辗转回到市区,她带你七拐八拐,沿着阴影地图穿行,你在心里警告自己,如果她的目的地是地铁站,你一定不要跟她进去。

是安全屋,一个有点破的小公寓,有点像你当化妆品柜员时候的那个。

她关上门,身体靠在门上,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她有点局促、却又着迷地看着你,似乎分不清现实的不只你一个。

Come here.

你让她靠近你,你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,你掀起她的衣服下摆查看之前她让你摸到的那个伤疤。

你看到她贴身穿的黑色背心,那简直就是你身上那件的翻版,你的动作僵了一下,她不自然地侧过脸不看你。

你看到她的耳根泛红,于是你扬起嘴角,你知道你笑了。

你抓着她的下巴将她对准你,你欠她一个完整的亲吻,你知道上次太匆忙,你可能撞疼了她。

你尽量轻柔,她的唇泛着凉意,她有轻微的颤抖,她的回应生涩而小心翼翼。

她想推开你,可在那之前,你尝到了她带着淡淡咸味的泪水。

你攥紧她想推开你的手腕,你拉她进你的怀里,你拍着她的背。

这一刻,你多么庆幸你没有放弃,你庆幸你听到了她给你传递的消息。

因为只有你知道,在你怀里无声哭泣的小疯子,一直以来都藏着她的孤寂。

除了你,别人要么怕她忌惮她,要么恨她嫉妒她,没有人关心在意她,哪怕是Finch,Root视他为师为父,为他死也愿意,可你知道他的选择。

如果Root陷入危险,他很可能会出于安全考虑,阻止Reese出去支援。

作为你的老板【或者曾经】,你对他这一点尤为不满。

Root在你怀里渐渐平静下来,你问她她现在是谁。

她从你怀里抬头,鼻尖还是红的,眼睛泛着水意,她有点茫然地看你。

你摇摇头,叹了口气:你是程序员,警官,空乘小姐,糕点师,还是翻译?

Root愣了下,然后她撇了下嘴:都不是,我是我自己。

也就是说,你是幽灵。你没想到是这种结果,而她点了点头。

那如果你遇到危险,你没号码可以被吐出来。

你看到她再次愣了下,然后她告诉你没关系,她有机器。

你忍不住哼了一下,你知道她的机器早已经奄奄一息,自顾不及。

你总得想点办法出来,你这么告诉自己。

现在,把你衣服都脱了。你命令她,而你看到她再一次地愣在那里。

她在看你,可是她没有动。你动手帮她,她试图劝阻你:Sameen, 我们都需要休息。

好吧,你照过镜子,你知道你的脸色不好,她显然是在担心你,搭上她自己是为了让你心理平衡,当然她的状态未见得就好到哪里去。

关键是,她会错了意。

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。你提醒自己,耐心一点,既然你忍了7000多次都没有杀她,就不应该为她偶尔的理解能力掉线而跟她生气。

她终于明白了你的意图,可她不肯就范,她反击,她说应该是她检查你。

好吧,这很Root,你翻了个白眼。你想你们总有机会。

她犹豫地抚上你的侧脸,你没动,她笑得像是你跟她说了一整夜的甜言蜜语【那从未发生,只是比喻,你想或者将来有一天会】,她让你等着,她说冰箱里有材料,她要给你做点吃的。

你猜到她正在为事先有过准备而雀跃不已,她为了能给你做点吃的,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。

你看着她的样子,你知道你为什么7000多次都宁肯自杀也不愿动她一下。

你早在模拟中找到了答案。
而在现实中,她就在你身边。
你再次破颜而笑,而她是唯一且全部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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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8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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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根